北宋殺傷性火藥的發明,引發了軍事武器的革新。開寶九年(976)已有火藥武器的記載,《宋史》卷三《本紀》:“八月乙未朔,吳越國王進射火箭軍士。”
[16]借助火藥的功力,“蒺藜”器實現主動進攻,而且威力巨大。《宋史》卷一百九十七《兵志》:“至道二年(996)八月,神衛水軍隊長唐福獻所制火箭、火球、火蒺藜。”
[17]“火蒺藜”也即“蒺藜火球”、“蒺藜炮”,《武經總要》前集卷十二:“蒺藜火球,以三枝六首,鐵刃以藥,藥團之中貫麻繩,長一丈二尺,外以紙并雜藥縛之,又施鐵蒺藜八枚,各有逆須,放時燒鐵錐,烙透,令熖出。
[18]這些記述中,制作方法之詳盡,材料配比之精確,意味著“蒺藜火球”已經從試驗階段走向了成熟應用的階段。“鐵蒺藜”還是“灰炮”、“火妖”和“大蜂巢”等火器的鑲入物,宋陸游撰《老學庵筆記》卷一:“灰炮,用極脆薄瓦罐置毒藥、石灰、鐵蒺藜于其中,臨陣以擊賊船,灰飛如煙霧,賊兵不能開目。”
[19]對于“赤足”的水兵而言,“鐵蒺藜”簡直就像天敵,所以此類武器被稱為“兵船第一火器”,一點也不足為奇。《紀效新書》卷十八《治水兵篇》:“[大蜂巢]范大炮紙糊百層,間布十層,內藏小炮,半入毒,半入火。又間小炮,入灰
、煤、地鼠,頭帶火磁,沙炒毒,鐵蒺藜糞汁毒炒。包松脂、硫黃、毒人發、角屑等件,此一火器,戰守攻取,水陸不可無者。奪心眩目,驚膽傷人,制宜精妙,此尤兵船第一火器。”
[20]有明一代,出現了“蒺藜繩”、“蒺藜牌”以及用于隨身攜帶的“蒺藜筒”。明戚繼光撰《紀效新書》卷十五:“(蒺藜繩)每一小尺一個,每一步六個為一繩,俱用繩串入蒺藜心中而出。每一小隊,前面下五層,共計十五根,俱牌上,掛帶以行。”“蒺藜牌”的制作采用皮鞔,或者輕木板,用竹竿撐起,或用釘子固定。“凡兵所帶繩串蒺藜,掛于此牌,向外釘上,以行用時取下。鋪地圓藤牌,雖為擊殺之器,而不能立束部伍。凡賴之以束整,部伍齊進,止遮人眾,壯士氣。進如堵墻,退如風雨者,惟有此牌之功為大,為可用。奈只可以遮隔刀槍,而不能隔鉛子。尚俟天生豪杰之才,更為之。其法,長五尺,橫闊三尺”
[21]在這個時期,制作“鐵蒺藜”時開始入有毒物質,明唐順之撰《武編》前集卷六:“賊騎自至,于顛覆其法亦六。一曰刺球,四方有鋒,中間有蒂,以鐵為之。二曰蒺藜,礪之以鋒,淬之以毒,以鐵為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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